台北盆地最美麗的聚落___向天湖

劉克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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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材質:100%環紡棉

*厚度:180克/平方米(每平方碼5.3oz)

預縮處理平紋針織布料

 

*細節:

- 2CM羅紋領

- 領圈及肩膀上帶壓肩條

- 雙針袖口及下擺折邊

- 提縫剪裁,避免中心折痕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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閩南人的抹草___銳葉小槐花

閩南人的避邪植物 現代人重視靈性度日,以花卉、種籽和枝條等植物素材,提煉養身之精油,遂成為坊間的某一商業風潮。不少外來香草植物,在這個趨勢裡,更躍升為園藝花圃常見的植物。連過去快要被遺忘的某些本土植物,似乎也敗部復活了。 其實,以前在漢人世界和原住民部落,這些本土植物拿來做為避邪物件的還不少。常見者,諸如抹草、艾草、香茅、昌蒲、蘄艾、過山香和台灣澤蘭等,大家多少都有些熟識。個人則以為,抹草應是最耳熟能詳的一種。只是那等認識,嚴格說來,恐怕只知其一,箇中奧妙還有待更仔細的辨析。 且先淺談抹草的功能吧。抹草一詞,應是通俗的俚語。昔時,這等小灌木常和香茅並用。過去,鄉下人家外出,若不慎撞邪,被「煞到」,抑或者,被另一度空間的亡親故友「問到」,多半會以這兩樣藥草驅邪。通常,都是回家後,在澡盆裡放置這種藥草,藉以淨身,止煞除穢。有時外出,也會摘一抹草的葉片配戴於胸前。 敘及此,我轉而要提醒讀者了。這種抹草長什麼樣呢? 原來,它通常指的是一種蝶形花科,叫銳葉小槐花的灌木。在艋舺著名的青草巷,藥草店裡,這種植物盆栽到處可見,店主即名之為「抹草」,大談其趨吉避兇的民俗意義。晚近經濟不景氣,很多人怕被炒魷魚,不免買那麼百元的一小盆,放置在辦公室,期盼自己不是下一波的裁員對象。 走在這一區域的閩南巷弄,銳葉小槐花也到處可見,但知其中文學名者果真有限,皆以抹草泛稱。唯問及是否有摘葉片,放置於熱水裡,這等儀式?似乎沒人敢肯定。倒是有一習俗,用紅紙把七枚銳葉小槐花,加上少許鹽巴或米粒,包起來放在小孩子身上,避免驚到或沖煞。我也聽說,摘幾片葉子掛在胸口,亦有趨吉避兇的功能。我乃提供手繪草圖,印在T恤上,希望穿著者人人平安。

北台灣最美麗的溼地家園___田寮洋地理

90年代左右,當北部濕地環境逐一消失時,北台灣的賞鳥人就開始注意到,田寮洋這塊半開墾半濕地的開闊平原了。它是台灣最北端的綠寶石。 這塊方圓近二公里平方的低漥環境,除了北宜線鐵道自中間橫切外,只有一二戶農家,在102縣道邊角矗立。整個環境的荒涼,彷彿仍保持著百年前馬偕醫師、伊能嘉矩到來時的荒野景觀。 放眼望去,水田、旱地、池塘和草澤,在這裡廣闊地錯落著,周遭則包圍著層層相連的丘陵。更重要的是,北台灣第四大河,最乾淨的雙溪,蜿蜒到這一處近出海口的地方時,沿著田寮洋低矮的濕地,來了一個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彎曲,再緩緩出海。地理如此迂迴,田寮洋遂形成一個豐富而多樣的濕地環境。 這一地理也吸引許多鄉間留鳥棲息,各種候鳥和迷鳥經常結集、過境於此。以前攀爬草嶺古道,或去福隆、卯澳等地區時,我也很愛繞道,抽空在這兒賞鳥。 我採取另一條較少人走的新路。由福隆車站下車,先買個福隆便當或鄉野便當,準備中餐時享用。穿過巷子,由左邊的涵洞,沿著虎子山街產業道路健行。這條山坡路線是美麗的鄉間小路,丘陵地有桂林,平地有菜畦、果園、野薑花濕地和梯田環境。一路亦是林鳥不斷,蜻蜓蝴蝶翻飛。中途還會經過虎子山街的一小村落。經過風衝矮林後,來到控子陸橋的岔路,再由此沿102縣道或鐵道,即可抵達田寮洋小徑。 從108路標的小徑進入,隨即有農家。再往前是一座土地公廟,和遠望坑的遙遙相對。北台灣的荒野,若有什麼特色,田間產業的土地公廟特別多,應該是重要特色。除了廟和農舍外,眼前盡是遼闊的水田,一畦畦地交錯著。邊緣則以草澤濕地和旱地為主,那兒種植著茭白筍、蕃薯和山藥。 北部天氣較涼,水田往往只有一期稻作就休耕了。再生稻殘存的水田,成為鳥類覓食的豐饒環境,Plovers科、Sandpipers科和鶺鴒科鳥類多半棲息在裡面。 過了涵洞,風景更加瑰麗。水田、草澤和林澤交雜,遠處還有雅致而秀氣的低矮山巒,在迷濛山嵐間,蒼綠翠微層層疊帳,連綿不絕。寒冬細雨之日到來,特別感覺,好似席德進的潑墨山水畫,溫暖而潮濕,色調低冷。 雁鴨科在這時起落更多了,常大群劃過天空,帶來熱鬧的騷動。水牛則和牛背鷺群在草叢裡悠閒地走動。此外,還有些水田和果園已經荒廢多時,成為荒涼的濕地,野薑花和五節芒等野草成為優勢植物。也有野生的過溝菜蕨等植物,吸引農婦定時來摘採。產業道路旁還有小溪流出現,或許有一、兩隻翠鳥棲息那兒。至於,秧雞出沒的林澤,稀有的穗花棋盤腳,應該是在那一帶殘存著。當這種植物在各地濕地滅絕時。此地蓊鬱和陰暗所隱藏的生機,相信這種殘存,當不只此一種。 若論最近發生在此的大事,無疑是七十年來首度出現的丹頂鶴,選擇了這裡渡冬。經由當地人的發現,整個貢寮鄉的人都知道這隻大鳥到來。許多賞鳥人、觀光客和貢寮當地鄉鎮的市民都趕來探望。村裡的壯丁也自動組成巡防隊,不時地在附近巡邏。刻意要觀賞的人,繼續保持一個遙遠的距離,讓牠能安心地棲息。 對村子的人來說,丹頂鶴是他們多年來護守這塊草澤地最大的回饋。丹頂鶴飛來告訴村子的人,這是一個適合渡冬的好所在。我去觀賞時,村裡的老人幾乎都知道,這隻鳥棲息在哪個位置,而且樂意帶我前往。他們為丹頂鶴的存在感到驕傲,這是我過去賞鳥時較少遇到的情況。以前,我碰見當地人,詢問大鳥時,往往一問三不知,或者漠不關心。 田寮洋的優美鄉間小徑,最後通抵第九公墓。由此再往右邊,不一會兒就抵達慈仁宮。這一小廟供奉著媽祖。以前舉辦平埔族返鄉活動時,都在這兒進行儀式,緬懷祖先到此的艱苦拓墾。小廟旁邊住家,噶瑪蘭三貂社最後一任頭目的後裔,仍住在那裡。 我也愛佇立在新社大橋,等待翠鳥或稀有的鷺鷥科出現。漲潮時,橋下偶而會有捕魚的小船上溯進來,讓我回想起昔時。早年雙溪魚量豐富,曾經是凱達格蘭族的重要漁獵場域。漢人到來,更利用舟楫之便,靠著雙溪水運,搭載旅人,運送大宗貨物,自雙溪運到出海口靠近龍門村的舊社,再換乘帆船轉運各地。上溯回程的小船,往往會載運日用品回雙溪。當時的航路,最遠達現今上林村的曲尺溪潭。 這樣的水陸和草嶺古道結合,曾經讓上游的雙溪鄉成為一個商家林立的熱鬧大鎮。往來台北、宜蘭的旅客都在那兒打尖住宿,翌日再結伴趕路。上一個世紀初,1930年代以後,北宜線鐵道貫穿,採煤洗煤造成水源污染。河運的榮景才告沒落,古道也不再是要道。 我如是佇立大橋,回顧昔時之繁華,再眼見一個自然環境保育的成功,供我愉悅地漫遊,不禁充滿感激。

三腳柱___中部人的蕨菜

三腳柱,住在台灣東西部兩邊的住民,提到這種蕨類,應該都有相似的稔熟度。但若是兩邊相互討論,勢必相當有趣。因為同樣是三腳柱,竟是不同的蕨類。 花東地區提到的可能是瓦氏鳳尾蕨,多半生長在邊坡,潮溼而明亮的地方。中部一帶提到的卻是蕨菜,雖然生長的環境一樣明亮,卻是較為乾旱的草坡環境。 瓦氏鳳尾蕨晚近介紹頗多,大部份人也知悉花蓮的野菜黃昏市場經常可見,而且正在培育,或許日後會成為重要的蔬菜,一如過貓的普遍。但蕨菜就不一樣了,過去它曾經是台灣外銷日本的重要蕨類,但後來市場被大陸取代,再加上醫學證明跟胃癌有緊密關連,因而被我們刻意淡忘,如今淪為尋常野菜了。 西部的三腳柱,哪裡還有呢?個人所知,埔里鎮上還能邂逅。春夏時節,大清早的菜市場,經常便有鄉下農夫採摘野菜,擺在路邊的地攤販售。兔兒菜、枸杞葉、蚶殼草等應有盡有,三腳柱也是其中之一。 但我注意到,這些三腳柱的擺售方式,明顯地和其它野菜不一樣。其它野菜都是現成地,束成一把,青綠地橫擺在地面零售。唯有三腳柱,整把插在一個清淨的水桶裡。 這些略帶紫紅色澤的三腳柱,幾乎都是新鮮的嫩芽和長長的莖部。很清楚地告知著,採摘時分當在嫩芽盛發,長及二三十公分時,採集者適時地,從貼著地面的莖部折斷,收攏成堆。 有趣的是,為何放置在水桶裡呢?這個擺置方式就有大有學問,值得細究了。原來,三腳柱的處理,遠比其它可食蕨類或者野菜來得過程繁複。 通常,採摘回來後,熱水燙過,都得再用廚房的灰燼(昔時稱為「灰膚」),或者是外頭的草木灰,浸泡個二三天。這個過程可讓三腳柱除毛去澀,讓其莖柱保持彈性和光滑。明朝李時珍的《本草綱目》生動而翔實地提及,「其莖嫩時采取,以灰湯煮去涎滑...」這個古老的飲食智慧,在台灣還繼續被流傳著。 唯現在要找灰膚和草木灰較為困難,有些人為求販售的省事和方便,轉而以鹼水取代。此種化學物的浸泡,效果和功能類似。經此過程,三腳柱再經水清淨,便可端到市場販售。購買者來到市場,也省去了這道再浸泡去澀的功夫。回家再簡單洗淨後,就能嚐試各種炒食,讓家人吃到一盤爽口脆嫩的野菜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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